段不言说完,伸手支棱起内屋的窗棂,想着通通气,凤且走到她身后,从后面呈怀抱姿态,伸手握住了段不言的手。

    “心疼你男人一下,我衣物穿得少,耐不住寒风吹来。”

    段不言的手被凤且握在手心,“你这手脚也是冷冰冰的,听话,过来烤火。”

    说罢,像是牵着孩童一样,拉着段不言回到软榻上,下方摆着炭盆,此刻烧得正旺。

    “一大早的,怎地就起来,也不多陪我一会儿?”

    死男人,长得齿白唇红,剑眉星目,还如此轻声细语说话,几乎要迷死天下女人。

    包括一阵恍惚的段不言。

    说实话,上辈子只打过杀过男人,这辈子的话,到如今她也就跟凤且有过肌肤之亲。

    目前来讲,她寡了两辈子的身心,是有点儿抵不住凤且的美色。

    唉——

    男色误人啊。

    段不言沉默不语,听着凤且平和的说着近日发生的事儿,“不言,你与我说个实话,阿托北真的死了?”

    “当然!”

    段不言马上侧目,像星空一样的瞳眸里,全是笃定。

    “我本就是冲着他的天灵盖去的,可还没来得及砍下他的头颅……”说到这里,很是愤慨,“我听说这头盖骨做酒噐,十分精美。”

    “不言……”

    凤且微愣,“阿托北的尸首,其实我进入西亭主帐之前,并没有看到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是被他的残兵败将带走了,如若你不信,可以以身试法。”

    “试?如何试?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,段不言一双素手攀上了凤且的脖颈,“他的头颅比你的大,下巴脖颈都粗,但是吧,我这双手一拧,绝对活不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娘子要杀我?”

    段不言一双手轻轻从凤且脖颈上,慢慢游走到凤且的下巴,红唇,“明明是个男人,却长了这么个不点而朱的唇,真让人嫉妒啊。”

    噗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