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茉见状,低叹一声,“母亲息怒,本就是三弟的宅子,给了三弟妹……,说来也——”

    “姑奶奶,您是忘了从前段氏苛责你的时候了?”

    贺青玲这句话,噎得凤茉说不出来。

    贺老夫人看到女儿吃瘪,转头斥责贺青玲,“罢了,是老三家两口子惹来的事儿,你说你妹妹作甚?”

    贺青玲听得,带着委屈,起身给凤茉屈膝赔个不是。

    凤茉哪里敢受,侧身躲开,上前来扶着贺青玲,“你是我嫂子,又是我表姐,老三是我弟弟,不言是我弟妹,手心手背都是亲人,你说我站哪一边?”

    “罢罢罢,妹妹回来做客,莫要被这些个烦心事儿叨扰,若不是事儿重大,我也不会不长眼的挑着你在,来给你添堵。”

    姑嫂二人互相赔不是,又拉着一处儿坐下。

    不多时,外头就传来急促脚步声,一会子,传来露华的声音,“公爷、夫人,请。”

    内屋门帘放下,榻上的贺老夫人看去,凤真携李萱月还有大管家唐三入内。

    “母亲这还没用饭吧?”

    凤真到了跟前,就给老夫人拱手请安,老夫人色厉内荏,抓着凤真就问,“你那三弟这一趟回来,是失心疯了?”

    瞧瞧这话。

    凤真挨着她坐下,“母亲说的哪里话……”

    “昨儿福源典,今儿梅园,明日里还要何物?难不成把这公府也搬了曲州去,全须给了那贱妇!”

    “母亲慎言!”

    凤真听得母亲这么辱骂段不言,立时板起脸来,“弟妹娘家再是落魄,圣上都不曾追讨她的是非,母亲当着一屋子晚辈,还真是全然不把老三夫妻放在眼里。”

    贺老夫人听得这话,不见半分愧疚。

    “圣上仁德,留了她性命。八载未曾生育,我公府也留着她,够仁至义尽,如今你瞧瞧,老三是要作甚?”

    又是铺子,又是庄子!

    这才回来两日,就成了土匪入京?

    凤真转头看向贺青玲,“表妹这是何意?那福源典和梅园,哪一处不是三弟的?莫不是母亲让表妹管了三五年的,如今却生了强占之心?”

    “大哥,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