毛脸汉子冷下脸来,满脸络腮胡,还真有几分匪气。

    段不言往后一瞥,李源心领神会。

    撩开半截黑披风,扶着腰刀刀柄,阔步向那汉子走来,刚要靠近,忽地从后面奔来三五个人。

    “大胆!竟是敢冲撞我家三爷!”

    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汉子,奔到毛脸男人跟前,转头看向李源,上下打量一番,颇为鄙夷。

    “不过就是个捕役,倒是有胆子,敢来丢人现眼。”

    说完,上前就要推搡两下。

    李源可不是寻常捕役,能躲过段不言飞刀之人,差不到哪里!

    那管家手刚碰过来,李源已反手擒拿,直接压倒在地,疼得那管家嗷嗷叫来,毛脸汉子一见这小小衙役,竟敢动自己的人。

    登时怒气冲天,指着李源就喊,“来人,给我打!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,那掌柜和小二赶紧跑过来,“赵三爷,您息怒,这点子小事儿,犯不着动手。”

    那赵三抬起脚来,跨在交椅之上,颐指气使。

    “知道三爷到曲州来作甚?不入流的东西,也敢逞能!三爷我是你们凤大人请来的!”

    段不言本都上了二楼,听得这话,马上开动脑子。

    翻了会儿原主无用的记忆,冷笑几声,转身下来,孙渠见状,赶紧上前拦住,“夫人,这些个泼皮无赖,可不能脏了夫人您的手。”

    “无事儿,故人。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,众人瞧着木梯上那抹原本消失的身影,又重新下楼来。

    嗐!这妇人,怎地不藏好啊!

    京城来的泼皮无赖,只怕也不是寻常之人,若真是有权有势,就抢了这美妇人,可就遭了。

    有眼力见的人,都开始往边上躲。

    李源一听,凤大人请来的还敢调戏凤夫人,真是蛤蟆掉进滚水锅,死路一条!

    他抽出腰刀,朝着那毛脸汉子边上的桌案就砍了下去。

    众人只听嘭的一声,那桌案一分为二,连着上头毛脸汉子的酒水菜盘,悉数落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