米梦楼叹口气,这个女人之所以留自己的电话,大约是不想儿子的名字暴露给别人吧?

    他实在不想见这个女人,要探视,就让儿子去探视,所以才跟米宇峰打了个电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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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关在拘留所的杏春躺在医务室的床上,眼泪水眨巴眨巴。

    巴贺的案子仍旧在调查中,她就是因为这个人一直被拘留,等待fǎyuàn审判。

    巴贺毕竟坐过牢,了解不少法律常识,知道主犯和从犯的量刑标准完全不一样。

    事情既然已经败露,他对伤害谷玉的事情供认不讳,但是他说自己完全是杏春指使的,并说杏春为此给了他好几百万作为报酬。

    杏春现在是有口难辨,因为六年前她在美国的时候,的确一次性给过巴贺100万,要他赶紧收手躲藏。

    巴贺说那是她给自己第一次杀谷玉的报酬。

    她与米梦楼离婚前,她又借过他200万用来买房子。

    他说是杏春主使他去新疆杀谷玉的报酬。

    两笔钱都有账上往来凭证,杏春如何辩解?

    法律只讲证据!

    宁可相信世上有鬼,不可以相信男人的嘴。

    知道巴贺如此推卸罪责,诬陷自己,杏春发疯地笑,笑完之后哀声痛哭。

    自己早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,怎么就不多长几个心眼离他远点呢?

    她原本以为自己很聪明,结果发现自己是世界上最蠢的。

    她心情不好,无处泄愤,动不动找人茬,包括巴贺那个情-妇小梅,结果反过来被别人打得半死不活。

    失去了iyou的人,有大把大把的时间来反省、回忆。

    现在想想那个灰溜溜走掉的谷莺,她真叹她有先见之明。

    谷莺走的时候对自己说过一句话:不是你的,就算你强占,也不会是你的。

    的确,强占的东西让自己没有尝到什么甜头。

    跟着米梦楼的这20多年,虽然在外人那里看起来很风光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