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段时间贺骞和穆晚言都很忙。

    第一批货即将出库,贺骞尤其认真,从头到尾各个环节都亲自盯着,有时送完穆晚言回家又会再跑去郊区的工厂,一刻也不休息。

    而穆晚言自从上次出了舅舅的事情后,便开始在公司里整顿查人,揪出内部可能存在的隐患。

    以至于,两人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,没能够在闲暇里安静地共同度过了。

    入秋的一个周末,贺骞得空和人约去打球。

    清早,他就换了一身清爽阳光的运动背心,穆晚言看得有些呆,还没见过贺骞穿成这样。

    穆晚言其实比贺骞更早地闲下来,但他没有提出过要一起做些什么。他喜欢看贺骞专注做自己喜欢的事,如果看不到,那便等待亦无妨。

    “我去打球,你要不要来陪我?”见他一直看着自己,贺骞走过来揉他的头发。

    穆晚言眼中闪过惊喜,点头:“好。”

    篮球馆里,贺骞和几人打得热火朝天,穆晚言坐在观众席,膝上虽然摊着一本书,但目光始终随着场上贺骞的身影移动,看他敏捷地奔跑、跳跃、扣篮,每一个动作都流畅而充满美感,于是不自觉地嘴唇扬起。

    贺骞也会偶尔朝穆晚言那边看去一眼,而每一次他的目光都能与穆晚言专注的眼神相遇。好似暖阳洒在雄狮的鬓毛上,贺骞瞬间感觉浑身精力充沛还能再打十个。

    球馆的门被推开,又走进来三个人。

    为首的是一位身材高挑的男子,目测身高在一米八以上,他身着紧身压缩衣,外面叠穿一件球衣背心,显露出曲线清晰的肌肉线条。棕黄色长发随意垂至肩头,嘴上打着一颗唇钉,五官俊朗而带着一丝痞气,让他在三人中格外引人注目。

    然而当穆晚言看见这人的第一眼,就本能感觉到不喜。

    “贺骞?!听说你回来了结果哪儿都抓不着你,想不到在这儿给我撞见。”

    相比对方的激动,贺骞和他打招呼情绪则淡很多:“好久不见。”

    长发男嘁了一声:“是故意和我好久不见的吧?躲我?”一只狼手向贺骞的腹肌袭去。

    以前在部队里他们也经常这么打闹,贺骞虽躲开他的手也不以为然,“对啊,谁让你每次都手脚不干净。”

    长发男叫卢风,也当过兵,但因为受不了军队里的条条框框,于是动用了家里关系早早就退役了。他当年在部队里和贺骞既不是同期也不在一个连队,结果偏瞧上了人不放。

    贺骞的长相、性格、身姿、架势等等都对他胃口,非常想把人在床上给放倒一次,但贺骞玩笑说自己只有上人没有被上的份,两人就这般争执不下,还拳脚交锋过几次。

    这不,几年过去了还不死心。

    卢风表情夸张故意叫屈:“冤枉哦,还不是你每次都先勾引的我!”

    旁人都哄笑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