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哥。”

    贺骞回神抬头,站在他眼前的人已经穿戴整齐。

    一身暖白色的羊毛针织套装,舒适又慵懒,显得人瘦薄薄的一片,发梢被淋湿了,软软的很好欺负的样子……停,打住!

    贺骞移开视线,“洗完了?去把头发吹干。”

    穆晚言没动,而是直接挤进贺骞的怀里侧坐到他腿上。贺骞不得不靠后挪了一些地方,手习惯性地就环上穆晚言纤瘦的腰身,唯恐怀里的人跌下去似的。

    “哥哥。”穆晚言仰头靠在贺骞的臂膀上,抬眼看他。

    可能是刚刚洗完澡的缘故,声音里也和含着黏热的水汽似的,又湿又软。

    贺骞肩上的那块布料很快被他发梢染湿,晕开一丝更深的墨色。

    贺骞今天身上穿的也是套装,宽松休闲款的一套黑色卫衣卫裤。明明不是一个品牌一个系列一个色系,可和穆晚言的挨在一起,就像是情侣装似的。

    贺骞的思维有些散漫地飘荡着。嘴里边回应着,“嗯?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他亲了你。”穆晚言说。

    怎么又提这茬?贺骞囫囵地应了句,“嗯,所以刚刚还仔细地漱了口。”

    “还不够。”

    听到这意味不明的三个字,贺骞垂眸看过去,与穆晚言目不转睛望着他的视线相接。

    一双细白的柔荑勾上了他的后颈,微微使力,将贺骞的头颅压近,穆晚言微仰着伸长脖颈,于是就可以正好的、使两片嘴唇准确无误对上。

    贺骞也情不自禁闭上眼,张开嘴唇。

    先是轻含住那人的唇瓣,佯作城门大开,诱使对方香甜的软舌懵懵闯入,在它毫无防备,主动伸入小心试探之时,再毫不留情地袭卷过去,吮吸,翻搅,在柔软的口腔里攻城掠池,津液暗渡。

    贺骞搂住穆晚言的腰,一只手抚上穆晚言的咽喉,半是抚摸半是托起下颌,帮助他承受自己逐渐激烈的征伐。

    两条舌头扭结纠缠出淫靡的啧啧水声,让空气中的因子都为之燥热旖旎起来,散发出情欲的湿味。

    “唔嗯……哼嗯……哈……唔……”

    凶横霸道的缠吻让穆晚言毫无招架之力,纤白素颈拉长后仰,身体被一条磐石般的手臂箍着腰,折成一种惹人侵犯的姿势。很快,穆晚言就在这强势的深入下阵阵败退,长睫颤抖,受不住的唔唔呻吟求饶,嘴角也溢出几丝晶亮的津液,沾湿了下巴,纤长十指无力地攀附着男人的肩膀,乞求他的垂怜。

    可贺骞已经被撩起了心火,又过去好几分钟后,直吻得人缺氧晕眩嘴唇发麻才堪堪放手。

    “这样,够了?”贺骞的声音低沉微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