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元元重复了一遍她的话。

    “姨娘的意思是,这事是因我而起,所以我该为此事负责?”

    邹姨娘连忙低头解释:“并非如此,妾身只是担忧夫人,言语之上若冒犯,还请少夫人恕罪。”

    邵元元没吭声,反而也不提什么去厢房歇着的事了,只是看着她,好奇的问。

    “那日我动手打人,姨娘莫非心里还在记恨于我?”

    邹姨娘连忙低头,恭恭敬敬的解释。

    “妾身决然不敢记恨,夫人和少夫人都是主子,妾身有什么好挑剔?任由主子使唤,本就是奴婢的职责,奴婢绝无二话。”

    邵元元就是一笑。

    “可我怎么觉得,姨娘似乎是个面慈心狠的人,姨娘时常跟在母亲身后,母亲对我如此排斥,应当少不得姨娘从

    旁周旋吧?”

    邹姨娘额头就冒了冷汗,恨自己来得冒昧。

    明知道邵元元不是个好相与的,她怎么敢守在这看邵元元的笑话?

    拧了一把冷汗,她想了又想,方柔声解释:“妾身并无此念,妾是奴才,自是要听夫人所言,得罪您,也是因夫人吩咐所致。”

    邵元元点头,还想再问什么,却听得管家在二门处小声提醒。

    “少夫人,外头有些事情要处置,不知您眼下是否得空?”

    邵元元纳闷看了一眼,有些好奇的问:“府中诸事,向来交给白姨娘打理此事,与我何干?你去找姨娘。”

    管家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:“姨娘有事,已经先行离府了,奴才这才斗胆前来寻少夫人相助,还请少夫人拿个主意。”

    邵元元看了一眼神态已松散许多的邹姨娘,点点头:“好,我与你同去。”

    邵元元离开以后,留下来的木桃朝着邹姨娘看了一眼,挑高了声音问。

    “还在那跪着做什么?我们少夫人又没罚你,还不赶紧起身。”

    “你若再来告状,不免给我们少夫人又落个刻薄寡恩的名头。”

    邹姨娘慌忙起身,拍干净身上的土,没再多话,更不在此处候着,只默默的离开。

    邵元元出了门,便见得府中几个下人正凑作堆,三五成群的拢在一起,不知在说些什么。